奚慕

你就在风中。

【分岔路】如果爱上一阵恍惚的

很喜欢这一篇的骨骼

就像是一把伞撑开的时候,折断或者缺损了一块

于是雨也是恍惚的,爱也是恍惚的。

题外话:还有谁不知道我是半夜不BE会死的两点半!

欢喜永昼:

伪现实向


勿上升/勿女化


非典型意识流


灵感适配-陈僖仪《蜚蜚》


 




文/半夜不写BE会死星人


 


 


 




 


我只是在雨中撑伞,但是却淋湿了,淋湿了。


 


 


 


这是严浩翔在酒店隔离的第三天,雨也跟着稀里哗啦下了三天。他频繁打开手机看着,甚至怀疑是酒店信号不好,把手机反复从飞行模式开了又关,还是没收到贺峻霖的消息。


严浩翔打开和贺峻霖聊天的微信界面,想主动发个消息,删删减减了半天,还是把消息留在了他感冒前一天晚上的那一条上。


 


 


-什么时候结束?


-你先走吧,我这还有一会儿。


-行


 


然后就是严浩翔一直到被打包送进酒店隔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疑似肺炎了。


 


 


在录音室里练rap练的酣畅淋漓,一时激动就把空调打到十八度,单穿个T恤抵不过浑身的热气,索性就留了一件背心顶着空调吹。也就贪图的是一时的舒爽。


只是夜晚的北京还是有凉气在的,更何况这会儿也才将将早春。本来裹了外套出来的严浩翔大意了室内外的温差,脱了外套大咧咧的靠在保姆车上就睡了过去。


 


就有了早上潮红着一张脸咳嗽不停的严浩翔一测温度高烧快三十九直接被打包去医院然后直接被送去酒店隔离的事。


 


 


也是士大夫动作快,除了早起的马嘉祺之外,其他成员直到吃早饭了才发现少了个人。知道消息后其他人都叽叽喳喳打了电话或者发了消息询问怎么回事,除了和严浩翔一贯关系密切的贺峻霖。


 


贺峻霖在对话框里点了又出,指关节在那个套着皮卡丘的蓝牙耳机上捏的泛白,还是没发出去一句话,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


 


 


其实也没有吵架,从录制完公司补上的双人舞台cover开始,贺峻霖就觉得和严浩翔中间多了一些什么,就像是一堵墙,只是悬悬的,立在两个人的中间,一推就倒了,只是谁也不伸手。


 


不经意对上的眼神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之前玩些无聊小游戏的时候可能看过成千上百次,只是歌词的暧昧像是催化剂,总让贺峻霖忍不住把眼神尴尬地挪开。相比之下严浩翔好像就好了,只是装作笑场的样子,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无辜小羊上。


 


于是他们俩的交流就仅限于饭桌和团体打闹时的无意提及,微信上就是吃饭睡觉回宿舍的时间询问,看起来还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好队友好朋友,只是他俩知道,他们就好像零度界限的水和冰,本质趋同了之后,还是化不到一起。


 


 


严浩翔隔离的这几天,贺峻霖犹犹豫豫一直没有发消息,全靠其他人和严浩翔视频时在边上听见的,或者是七人群里严浩翔转发的分享就复活的小游戏,知道他在酒店过的不错但无聊。


 


其实也没有很不错,严浩翔有时候玩着狼人杀就看见微信弹出的消息框,不顾队友还在推测就立马切屏出去看是谁发的消息,然后又有些失望的再切回去。


只是好像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把面子看得大过于一切,还是拉不下脸去主动发一条消息。


 


 


好在终于,置顶的对话框出现了未读消息的提醒。


 


-你感觉怎么样?


 


贺峻霖做了好几天的挣扎,不过是给生病隔离的队友发个消息而已,至于那么纠结么?本来不算奇怪的事情被莫须有的情绪搞得不伦不类的,就像是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怎么扯也扯不干净。


好像告白?贺峻霖把这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等严浩翔回复他的消息。


 


 


-不知道啊,还没出结果,这两天烧才刚退,就还是有点咳嗽。


 


对面的消息回的很快,就像是守在屏幕面前等着的一样。


 


到底是少年,莫名其妙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严浩翔的消息一回复,贺峻霖就和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絮叨叨说起这几天他不在的时候宿舍和训练的事情,严浩翔也不怎么插嘴,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倒也聊的兴致勃勃。


 


直到士大夫来收手机了,贺峻霖恋恋不舍的道了个晚安躺在床上才反应过来,聊天那人还发着烧呢,哪里能陪他聊那么久。


 


虽然严浩翔自己和他说的是烧退了,可早上马嘉祺打电话问起来的时候还说有些烧呢,哪能一天就退干净了的。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像是春天在湖边散步,刚冒芽的杨柳枝悄悄扫在脸上,痒痒的。尽管拿手移开了,那触感还在脸上挥之不去,继而在心底无声的发了芽。


 


 


今天应该是严浩翔出院的日子,虽然发烧发了好几天,核酸检测还是正常的,这让所有人都歇了一口气,毕竟如果真的是肺炎的话,大半个公司都要遭殃。


 


 


现在是晚上六点半。


 


贺峻霖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八百年也不开一回的电视,早早洗了澡也不愿意回房间,问起来贺老师振振有词,难得休息,看会儿电视怎么了。


 


其实贺峻霖心里清楚,他只是想等严浩翔回来,搞明白他们之间的化学反应究竟因为什么。


他想象了很久看见严浩翔时的反应,各种式样的。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最后还是把抱枕一抱,当了个缩头乌龟。


 


 


北京的天黑得不算早,但这会儿也是真黑了。因为下了好多天雨的缘故,本就昏沉的傍晚因着时间慢慢过去显得阴森森的。


他打了个电话,严浩翔那里声音嘈杂,匆匆一句“贺儿我.....”就只剩电话的忙音和着电视上皮卡丘的闹腾放电声起舞。


 


 


大概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贺峻霖打开冰箱打算拿瓶水喝,一贯装满水的冷藏层空空如也,大概是在宿舍闹腾的时间因为居家拍摄的时间变长了,导致水的补充也是供不应求。


想了想贺峻霖还是带上口罩准备去楼下的便利店买瓶水,压一压内心的燥热和烦闷。穿完鞋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看见了严浩翔的那把伞,看了看淅淅沥沥的天,抓起来也就关上了门。


 


因为疫情的缘故,楼下没有什么人,只是有些风,把密密麻麻的雨丝刮进伞底下,贺峻霖索性合了伞,有些埋怨严浩翔,还说是什么联名款,连点小雨都挡不住。


 


 


“怎么不打伞。”


“什么破伞,雨都挡不住。”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就像这几天在微信上的来来回回并不存在一样,严浩翔很自然的把贺峻霖扯到他的伞底下,虽然雨没有挡住多少,只是贺峻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挡严实了。


 


 


因为好多天没在宿舍里住的关系,阿姨并没有给严浩翔铺好床。看着空空荡荡的床铺,严浩翔只能认命地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床单被套自己动手。


 


“贺儿,帮我套个床单。”


 


严浩翔把被套的一个角递到贺峻霖手里,然后抖合着被子试图把它理进被套里,很久没晒过太阳的棉被一扑打是细细碎碎的棉絮飞出来,贺峻霖睁着眼睛看到点点的棉花飘起来,然后迷了眼睛。


 


贺峻霖下意识就松了一只手去揉眼睛,然后就感觉到有人捏住了他的脸,轻柔地给他把棉絮吹开。


 


“还有了吗?”


“没了。”


 


本来已经套了一半的被子因为贺峻霖的松手拧成了一团麻花,严浩翔好似没在意刚刚的动作一样转头嚷嚷着去求助马嘉祺套他薛定谔会套的被子。


 


只是严浩翔那口气好像还飘在贺峻霖的眼皮子上,混着和他同一只的橘子味的儿童牙膏的香气,慢慢地吹开棉絮,吹皱那所谓的一池子春水。


 


 


晚上的时候贺峻霖靠在床边逛淘宝,思索着该送给丁程鑫十八岁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只是纠结来纠结去也想不出好主意,想了想还是窜到严浩翔的床上去参考参考他的意见。


 


“贺峻霖,你的十八岁会什么样?”


“我?做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那你呢?”


“我的十八岁?”


 


似乎是问到了什么需要仔细思考斟酌的问题,严浩翔只是接过贺峻霖的手机,把淘宝页面划拉了一页又有一页,然后扯开了关于他们的十八岁。


 


 


本来已经停了的雨在夜里又渐渐下了大了,贺峻霖把手机息屏准备睡觉的时候看见严浩翔像是已经睡着了,才发现对于严浩翔的十八岁,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回答来。


 


十八岁的严浩翔是什么样呢?贺峻霖自己想着。


可能高考完第一件事情是去考个驾照,冷白皮的肤色会不会因为大热天练车而变得乌漆嘛黑。又或许是和朋友聚一起庆祝成年快乐,然后因为第一次偷尝啤酒脸上的表情都皱巴巴的。


也可能,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只是碍于偶像的身份悄悄看着,并不能做出什么行动。


 


偶像,不能进一步。


贺峻霖感觉自己是在想象严浩翔的十八岁,其实是在思考关于他们俩的十八岁。


关于莫名其妙的情绪,关于夜里滋滋啦啦蔓延的挣扎,关于一些不敢开口的话。贺峻霖明白自己处在一场缥缈玄乎的大雾里,是在一条没有终点的路上走着,而路上,没有同行者。


 


 


“我的十八岁,会有一个喜欢的人。”


 


本来以为已经睡着的严浩翔突然开口了,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说出了这样一句突兀的话。


 


“会是谁?”


 


贺峻霖这样开口问了,也分不清到底是谁越了那一堵墙,只是终于慢慢把那块冰融了,化了。


 


“是个不能在一起,但是时时刻刻在一起的人。”


 


“严浩翔,其实……”


“没什么,睡吧。”


 


他们的隔膜在某一秒钟,某一滴雨水掉落的时刻破了个大洞,仿佛下一秒两个人就要相拥,只是下一秒那堵高高的,悬悬的危墙并没有坍塌而是又被加固了。他们的世界里没有理想的童话而只有聚光灯下的分分秒秒。


 


只是贺峻霖还是想着十八岁,或许十八岁会好呢?


 


“万一十八岁可以在一起呢?”


 


贺峻霖还是没忍住问出这样一句话,可等了半天也没有收到严浩翔的回复,只听见了像是已经早早睡去了的轻微的呼吸声。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严浩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意朦胧地靠在贺峻霖的身上拖着他去吃早饭,好像昨天那个和贺峻霖聊起关于十八岁的人不是他一样。


贺峻霖也像平常一样嫌弃地把严浩翔推得远远的,然后吵吵嚷嚷着看看今天的早饭吃些什么。


 


 


贺峻霖明白,其实不是那把伞有问题,是他固执地,不愿意躲开那场雨,不愿意躲开那一阵恍惚的,恍惚的爱。


 


 


 


End.


 


 


 






BE盲盒开启成功


盲盒开启进度HE (0/3) BE (2/3) OE (0/1)





评论

热度(178)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